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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节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“你以前做过这种事？”他咬了咬牙，“有别的男人也开过诱人的条件这么邀请你，你答应下来扭头就跟着对方走了？”

&esp;&esp;“没有啊，”她说，“也没人邀请过我。”

&esp;&esp;“那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吗？”

&esp;&esp;“知道，”夜色中，她耸了耸肩，“不就是打炮和包养吗？”

&esp;&esp;-

&esp;&esp;单杠区此时寂静无声，只有走廊外头隐约传来的操场上打篮球的男孩子们的声音。

&esp;&esp;陈涵心觉得他牵着自己的手掌心是滚烫的，这种热度从他们牵着的手一路向上，迅速攀升遍布在了她的全身。

&esp;&esp;半晌，她用另一只手挡住了自己满脸通红的脸，声音又低又虚：“……我不知道。”

&esp;&esp;柯印戚望着她，轻轻地弯了下嘴角。

&esp;&esp;然后他又向前了一步，和她紧紧地十指相扣：“没关系，我来告诉你。”

&esp;&esp;她从来没有听过自己的心跳可以这么大声。

&esp;&esp;震耳欲聋，几乎充斥了她所有的感官。

&esp;&esp;“心心。”

&esp;&esp;他抬起另一只手，覆在了她挡在脸颊上的那只手的手背上，然后将那只手慢慢地拉离她的脸颊：“你看着我。”

&esp;&esp;她咬着唇，小鹿般湿漉漉的眼睛微颤着望向他。

&esp;&esp;他的目光里是平日里没有的温柔，让人忍不住就想沉溺其中。

&esp;&esp;然后，她就听见他一字一句地哑声道：“因为你喜欢我，像我喜欢你一样喜欢我。”

&esp;&esp;…

&esp;&esp;这么多年过去。

&esp;&esp;她只有一天比一天更明白，柯印戚有多么地喜欢她。

&esp;&esp;所以她一直都觉得，哪怕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变了，他对她的喜欢也是永远不会变的。

&esp;&esp;她早就已经把他的存在，把他的喜欢当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。

&esp;&esp;“心心。”

&esp;&esp;戴宗儒的声音这时将她从回忆里抽出来，他低声说：“我觉得，你应该去好好想一想这个问题。”

&esp;&esp;她有些茫然：“想什么？”

&esp;&esp;“如果有一天，柯印戚选择停止喜欢你了。”

&esp;&esp;戴宗儒平静地看着她，“即便他已经陪伴在你身边二十多年，即便他一直都这么喜欢你，即便你已经把他的喜欢当做了一件和吃饭睡觉那样自然的事情。”

&esp;&esp;“可是他是个自由的成年人，他可以在任何时候，做出任何他想做出的选择。”

&esp;&esp;“当你不愿意将他和你的关系告诉别人的时候，当你总是耍小性子突破他忍耐的底线的时候，当你根本就一点都不害怕他会离开你的时候，当他开始怀疑你是不是并没有那么在乎他的时候，当他觉得他付出的和你给予的是不对等的时候……为什么他就非你不可呢？”

&esp;&esp;陈涵心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。

&esp;&esp;过了半晌，她的眼眶慕地红了。

&esp;&esp;单叶从戴宗儒开始说话的时候，整个人就有点不同寻常地沉默和焦虑，她没有像平时那样插嘴，只是咬着自己的大拇指，左看看戴宗儒，右看看陈涵心，当看到陈涵心无知无觉地开始掉眼泪的时候，她终于忍不住了，慌得一把握住了陈涵心的手：“啊呀，心心，你别哭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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