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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节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肖珊珊把车开到市区，自己下车，换上高跟鞋约会去了。

&esp;&esp;乌兰巴尔思述伦把他们带到天华。

&esp;&esp;穆凌打电话让私人医生到办公室来给裴航挂水，又叫人准备病号餐。

&esp;&esp;裴航不想吃东西，只想睡觉。

&esp;&esp;他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，连手上的针什么时候拔掉的都没察觉到。

&esp;&esp;中间醒来两次，第一次天都黑了，穆凌在他身边打电话。

&esp;&esp;大概是处理黑石的后续，裴航迷迷糊糊地只听见他重复说着“是”和“嗯”，声音是刻意地压低。

&esp;&esp;他睡蒙了，还对穆凌说：“你可以出去说。”

&esp;&esp;穆凌把一杯温水交到他手里，说我得看着你。

&esp;&esp;裴航也没有多余的脑子思考，最后的印象是那水里掺了蜂蜜，温凉中带着一点若有若无的甜意。

&esp;&esp;第二次醒来天还是黑的。

&esp;&esp;他还睡在沙发上，身上盖着毛毯。

&esp;&esp;沙发很大，但也只能容纳一个成年男性躺平。

&esp;&esp;穆凌就半坐在地上，背靠沙发，微微垂着头。

&esp;&esp;裴航借着顶灯温柔的光线，看见他漆黑发丝下如玉的一截脖颈，弯折处脊椎凸起一小块骨骼，仿佛角度再大些就能顶出那层薄薄的皮肤。

&esp;&esp;他想揉一揉穆凌的后颈，但纠结了一会儿，只把毯子拉下来，轻手轻脚盖在他身上。

&esp;&esp;然后他又睡去，直到天光大亮。

&esp;&esp;穆凌穿戴整齐，端端正正坐在单人沙发上，膝上搁着一本书，说：“睡饱了？”

&esp;&esp;裴航意识还有点断片，愣愣地盯着他。

&esp;&esp;穆凌抬起手，面无表情地指了指自己脸颊。

&esp;&esp;裴航：“干嘛，你还要早安吻？”

&esp;&esp;穆凌说：“你脸上有印子。”

&esp;&esp;裴航：“…………”

&esp;&esp;穆凌又补充：“猫踩的，你睡得太熟，被踩了半小时都没醒。”

&esp;&esp;他最后说：“现在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半了，不应该是早安。”

&esp;&esp;裴航把脸揉得红彤彤的，狠狠将毯子甩在沙发上，一头毛燥地去洗漱。

&esp;&esp;他回来时看见穆凌从单人沙发转移到大沙发上，一手托着书，一手放在沙发背上，姿势十分霸总。

&esp;&esp;早餐和药都放在桌上，裴航昨天基本没吃东西，这会儿饿得半死，不客气地把食物一扫而光。

&esp;&esp;然后他心满意足地又瘫回沙发，正好搁在穆凌手臂上，看上去仿佛被他搂着。

&esp;&esp;也就这时他才看见，穆凌右腿自膝盖往下裹着纱布，包扎得严严实实，露出漂亮的脚踝。

&esp;&esp;“严重吗？”裴航问。

&esp;&esp;穆凌摇头，沉默地翻过书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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